灾难
住院的第二天,陈怡君的JiNg神好多了。脑震荡的眩晕感渐渐退去,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的油头b疯了。 「Myhairisdisgusting,」我的头发太恶心了她对着正在帮她削苹果的埃罗,发出了今天早上的第十次抱怨,「Ifeellikeawalkinggreaseball.Iowashmyhair.」我觉得自己像个行走的油球。我需要洗头。 「Thedoctorsaidthestitchesonyourforehead’tgetwet.」医生说你额头上的缝线不能碰水。埃罗将一片削好的苹果递到她嘴边,语气冷静地提醒。 怡君不情愿地张嘴吃掉苹果,继续抗议:「Theremustbeaway.MaybeIliedown,hangmyheadoffthebed…」总有办法的吧。也许我可以躺着,把头伸到床外面… “Andthenwefloodtheentirehospitalfloor?It''''saboldarchitecturalchoice,butI''''mnotsurethehospitalmawilppreciateit.” 「然後我们把整个医院的地板都淹了?这是个很大胆的建筑选择,但我不确定医院管理层会不会欣赏。」 他的冷幽默,让怡君抗议的火苗瞬间被浇熄。 看着她那副真的快要被自己的头发b出「存在主义危机」的烦躁模样,埃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