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会表面客套,谁也不知道今天跟你握手的人明天会不会把刀尖对准你,谁也不知道今天把刀尖对准你的人暗中是不是又在帮你。商场上鱼龙混杂,我哥刚接手一个大项目,不少人暗中眼红,也有许多仇家蓄谋已久。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月考完我哥接我回家,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个月我可能水逆,一月之内见了两次血——上次七窍流血,这次头破血流。 不知道哪个狗东西这么了解我哥,开着辆破面包车直接往我哥车后半截撞——后半截,一般坐我。 我哥自己伤了他无所谓,我伤了他一定不甘心,那人拿准了这点,趁我住院我哥陪护期间狠劲地整我哥公司。 其实我伤得并不算重,只是惊吓那么一下子,连续发了一周高烧,断了只胳膊,肩膀半边和额头有点惨不忍睹。 毕竟我只是个高中生,那么一场惊吓任谁来都会成为一场阴影——刚月考完回家的路上,在哥哥的车里坐的七歪八扭,褪去一天的疲惫,是最放松最毫无戒备的时候,一辆车横冲直撞从小路创出来,“砰”一声巨响,然后身体一阵疼。 “笙笙!” 昏倒前我只听见我哥喊了这么一嗓子,看见他近乎崩溃地抱住我,节奏紊乱的呼吸打在我的颈侧,我知道我哥快吓死了,可是我好疼,又好害怕,只来得及轻轻叫了一声哥,轻到不知道我哥听见没有。 后来有人打120,我好像听到了急促的鸣笛声,还有我哥不断喊我的名字,脑子一团乱。 醒来后,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眼眶通红的我哥,几乎要滴出血来。他见我醒,慌乱地按铃叫医生护士,我看着有点想笑,当年他大学刚毕业一个人在酒桌上跟那几个老油条谈判时候都没这么六神无主,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哥哥的掌心